我們靠在一起聊天,講八卦。
杳杳抱怨阿姨做的飯太清淡了,她都快吃吐了。
我去找醫生問了她的忌口,回去後,借用學校蛋糕店的廚房,做了她喜歡吃的蔓越莓餅幹。
第二天,我把餅幹拿給杳杳後,她開心壞了。
吃了幾塊後,又把盒子蓋了起來,說舍不得吃完,要留着明天吃。
聊了一會天,我起身離開的時候,看到蘇懷钺從門外走進來。
一看到他,撲面而來的就是那天的踹人場景。
我對他已經有心理陰影了。
他隻是出現在我面前,我就覺得下一秒,他的腳就要朝我踹來。
我下意識捂住胸口,朝身後退了一步。
我心裡默默念着,金主,他是我的金主,錢,我需要錢……
才極力抑制住自己的失态。
金錢讓我向現實屈服。
我艱難扯出一個笑容:「蘇總好!」
然後低着頭匆匆跑開。
晚上,蘇杳杳給我打電話,語氣氣憤:「素素,你給我做的小餅幹不見了!」
她說,下午隻是睡了一覺,醒來後,放在床頭抽屜裡的餅幹盒就不見了。
她問了醫生和護士,都說沒見到。
「怎麼會有小偷連餅幹都偷?」她氣得捶床。
我安慰了半天,許諾再給她做一盒,她的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。
15
蘇杳杳回學校後,我還跟以前一樣,和她做朋友。
我們一起去圖書館,一起吃飯,一起出去玩。
我偶爾也還是會在她家裡留宿。
但我知道,有些事不一樣了。
她可以無憂無慮,但我不行。
我得在心裡時時刻刻牢記自己的身份。
記住自己的任務,保護她的安全。
一天,我們在學校後面的小吃街逛着。
身後一輛摩托車疾馳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