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怎麼了?”
“為何表情這麼難看?”
柳靜娴上上下下的摸了一下自己,以為是自己的儀态不好,這才引來了兩人莫名的表情。
沈臨意深知戀愛腦的恐怖,她不敢直接告訴柳靜娴溫賀宇是個渣男,隻能引經據典,說了許多類似陳世美的故事。
柳靜娴自己也是個愛看話本子的人,方才沈臨意闖入她的房間時,她手上拿着的便是京中最新的話本子,所以沈臨意說的那些才子高中之後抛棄糟糠之妻的故事,她也看了不少。
沈臨意說了這麼多,柳靜娴也慢慢回過味來,沈臨意是在暗示她,溫賀宇就是那抛妻棄子的陳世美。
所以她内心一緊,猛地抓住了沈臨意的手:“你的意思是,溫公子在老家已然娶妻生子!”
“還是…你…”柳靜娴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,哆哆嗦嗦的指着沈臨意,“你就是溫賀宇在老家的妻子!”
沈臨意的嘴巴張張合合,想說什麼,到最後卻又無奈的閉上了嘴。
流雲忍俊不禁,連忙倒了一杯熱茶給柳靜娴壓驚,開口解釋道:“我家小姐還未成婚,柳小姐不要誤會了。”
柳靜娴剛松了一口氣,直言自己的腦洞太大,剛想松一口氣,卻聽到流雲接下來說道:“但是我家小姐确實與溫公子是舊識,而且…柳小姐,溫公子雖然不是陳世美,但他的人品着實也與陳世美一般。”
柳靜娴蹙起了兩道好看的眉,“何有此言?”
沈臨意一看柳靜娴渾身瞬間像長了刺一般,又種你在污蔑我的情郎的警惕感,就感覺有些不妙。
“柳小姐,你且聽我一言。”
沈臨意連忙開口:“我與溫公子并不是柳小姐想象的那種關系,但溫公子與我卻是鄰居,當年溫公子的父親遭難,他家的商鋪關門,是我這些年繡着帕子資助他讀書、科考。”
“但是!請柳小姐相信,我心中對溫公子并無任何男女之間的情誼,我自助他科考也是有一事,需他高中之後幫忙。”
柳靜娴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熱茶,眼中有些不解:“既如此,你們之間并無任何情誼,又為何用陳世美與他相比。”
說起這事,流雲就很是氣憤,她手腳并用的把溫賀宇是如何讓勞伯來羞辱沈臨意,并且強迫沈臨意入府為妾,沈臨意不從,他還示意靜心庵的姑子欺辱沈臨意的事一一說來。
流雲說的情真意切,憤然不已,像是茶樓裡的說書先生。
沈臨意有種錯覺,仿佛流雲說的不是她們經曆過的事情,而是話本子上的故事。
在流雲描述的過程中,沈臨意還觀察着柳靜娴的表情,生怕她表示出一點不悅。
直到流雲說的口幹舌燥,又添油加醋的罵了溫賀宇一頓之後,她才緩緩停下,灌了幾杯茶水下去。
柳靜娴這才明白為何兩人都是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,她再次看向沈臨意,這才品出為何沈臨意表情中還暗含着一些試探。
感情沈臨意是把她當成了話本子裡那些為了愛一往無前,能夠放棄家族,放棄自己,甚至是金錢榮耀的戀愛腦女主。
正當沈臨意不知如何繼續勸說柳靜娴遠離溫賀宇時,柳靜娴一把抓起了沈臨意的手,然後把上半身探了過來,兩人的姿勢一瞬間暧昧了起來。
“沈小姐,你真的…太苦了!”
随後,柳進娴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可惡啊,我難得碰到一個這般心動的男子,結果竟然卻是個負心男,想來他屢次接近我,對我示好,也并非是真心的!”
沈臨意與流雲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