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着躺着,迷迷糊糊間,沈臨意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,但困意襲來,沈臨意抵擋不過,隻好順從的閉上眼睛,陷入了夢鄉。
而一旁的流雲,也早已合上了眼睛,發出了輕鼾聲。
燃燒了一整夜的蠟燭燃盡了自己的身體,火光逐漸微弱,最後隻剩下一縷白眼慢慢消散在空中。
但唯一留下的,便是它熾熱的溫度。
第二日一大早,沈臨意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。
一旁的流雲不滿的皺着小臉,“怎麼天天都有人敲門啊,煩死了煩死了!我都已經能從敲門聲裡分辨是來人是誰了,小姐,我跟你打賭兩個銅闆,定是溫公子又來了。”
沈臨意疲倦的伸出五根手指,道:“我給你五個銅闆,你去幫我把他趕走。”
沉默了一會之後,流雲認命的起了身,在催魂一般的敲門聲中慢悠悠的去洗了把臉,又換了身衣服,找到了在角落的戒尺,這才神清氣爽的開了門。
有了前幾次的經驗,流雲在開門的瞬間就用戒尺頂住了想要往裡面沖的溫賀宇。
“溫公子,這可不合規矩”,流雲歪嘴笑了起來,暗自得意。
小姐!我終于成功的攔下了闖門狗了,我好厲害!
溫賀宇尴尬的後退了一步,内心雖然很想上前把流雲推開,但為了能讓沈臨意乖乖演戲,溫賀宇覺得自己少不得低聲下氣一番,因此,他選擇暫時忍氣吞聲。
不知為何,現在整個上京流言四起,都在說他溫賀宇德不配位,本是一樁風流韻事,結果人雲亦雲,就變成了他是找人替考的登徒子。
就連柳靜娴這段時間也開始對他愛答不理的,這讓溫賀宇怎麼坐得住!
“流雲姑娘,我找你家小姐有要事,麻煩讓我進去吧。”
說完,溫賀宇又想直接沖進去。
但流雲再一次用戒尺給擋住了,她揚起下巴,一臉不歡迎的模樣:“溫公子,我家小姐的态度,你還不明白嗎,若真的撕破了臉,大家都不好看。”
溫賀宇咬了咬牙,眼中已經抑制不住出現燥意,随後,他像是做出了極大讓步,委屈道:“我知道沈小姐氣憤,我願以貴妾之禮,迎沈小姐入府!”
他這聲音極大,還踮起腳,想要看看沈臨意會不會開心得即刻出現。
但等了許久,院中一片寂靜。
流雲忍不住大笑了出聲,這極具諷刺的笑像是在打臉溫賀宇一般,讓溫賀宇開始惱怒了。
在他的眼裡,貴妾都是隻能給那些良家女子,或是高官賞賜過來的,從小嬌養在家中被調教過的女子,像沈臨意這種賤籍身份,溫賀宇原是給一個賤妾的身份。
“沈小姐,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能當我的貴妾,已經是你前幾世修來的福分了,别得寸進尺,免得得不償失!!”
溫賀宇破防的吼叫了出來,但裡面的沈臨意依舊毫無反應,甚至覺得溫賀宇有點吵了。
流雲明白沈臨意的意思,盡職的擋在門口,嘲笑般:“有求于人呢,還是要放低些姿态才行,太過高傲,容易摔死。”
溫賀宇惱羞成怒,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一句:“賤婢!”
随後伸出腳,用力的一腳踹向了流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