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,這次的彩頭由宸貴妃賞賜,鸾鳳和鳴玉簪一對,還有紫墨文房四寶一套。”
那對鸾鳳和鳴玉簪是由一整塊和田玉雕刻成鳳凰的模樣,鳳羽點綴珠寶,整個玉簪栩栩如生,華貴非常。
“天呐,這玉簪可是宸貴妃封貴妃之時,皇上所賜,彰顯着皇上對宸貴妃的恩寵。”
“宸貴妃竟然拿着玉簪當彩頭,這也太舍得了吧。”
周圍的貴女們滿眼豔羨,恨不得今日能奪得魁首的人是自己。
在衆位貴女議論聲,有一人的聲音特别明顯。
沈晴歡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對玉簪,其中的占有欲和勢在必得都掩飾不住,她揚聲道:“宸貴妃身為二皇子生母,被陛下寵愛多年,宮中賞賜之物何止這一件,你們何必如此大驚小怪的,過于小家子氣。”
她的語氣坦然,似乎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。
沈臨意暗自冷笑一聲,宸貴妃此舉,無非是笃定今年的魁首還是沈晴歡,這是在借賞賜擡高沈晴歡的身價,為沈晴歡做二皇子妃鋪路。
那什麼紫墨文房四寶,順帶的玩意,不過是不想讓别人覺得她幹的太過明顯。
“好了,彩頭大家也看到了,還請各位參加比賽的參賽者各顯神通,接下來。我便給大家公布今年的考題。”
秦大學士說完,便從一旁的小盒子中拿出一個卷軸,在衆人面前拆開,随後緩緩展開。
展開之後,隻見那卷軸之上寫着兩個大字。
“月色”
一看到考題,在場衆人都開始沉思了起來,唯有沈晴歡高高仰着頭,似乎早已心有丘壑。
作詩,作畫都要圍繞着這個主題,作曲隻需要譜上一段,再由靜先生彈出,答題時間共有一個半時辰。
在拿到筆墨之後,有人快速下筆,善畫的先作畫,善曲的先譜曲。
場面又安靜了下來。
沈臨意面前也已經被擺放好了筆墨,但她不急着下筆,而是在心中細細思量。
反觀沈晴歡,她快速的拿起筆,似乎早已迫不及待,三兩下便在第一張紙上寫下一首詩,随後署上名字先交上去。
秦大學士和幾位先生在看到沈晴歡的詩詞時,不住的點頭,露出贊賞的神色,周圍的人見狀,倍感壓力,但同時也不住地贊歎,沈晴歡不愧為上京第一才女。
一個時辰很快就過了,陸續已經有人交上了答卷。
此時沈臨意才慢悠悠動筆,但在最後交卷之時,沈臨意并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。
她的答卷混雜在其他參賽者中,倒是一時無人察覺,其中混進了一張沒有姓名的答卷。
沈晴歡身為最早交卷的人,早已等得有些不耐,她坐在位置上,時時小聲催促着身邊的人快些交卷。
而對面男席處,大部分人也已經交了卷,正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,議論着自己的答案,但眼神都是忍不住往女席這邊看。
年少慕艾,加上大周的男女大妨并沒有這麼嚴格,所以在聚會之時,有人互相看對眼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。
有情之人偶爾對視上一眼,皆會面紅耳赤的低下頭。
答卷時間一過,秦大學士敲響了金鑼,筆墨紛紛被收走。
沈晴歡正襟危坐,嘴角挂着輕松的笑意,如往年一般,等待着魁首之名降臨到她的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