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無一不在說明,蕭景和是在真真切切擔憂着那些被拐的孩童和婦女。
這樣的人,沈臨意相信,他會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。
外祖和太後不相信的是皇上,可她相信的,是蕭景和。
“臨意,雖然我知道你已經有了計劃,但你能不能告訴我,計劃是什麼,我想”
齊悅康還是放不下心來,隻能支支吾吾的說着話。
沈臨意知道她的本意并不是為了探查計劃,而是為了求一個安心,便伸出手,緊緊的握着齊悅康的手:“悅康,你相信我,無論今晚我得到的答案如何,明日,我們就會行動。”
齊悅康回握着沈臨意的手,“臨意,抱歉,我真的控制不住”
“我明白,你不用解釋。”
這種為了家人能夠豁出一切的感情,她明白,為了複仇,她何嘗不是如此。
“悅康,你先回房吧,養好精神。”
“好。”
齊悅康沒有再糾纏,依言回到了房間。
她走後不久,與田威碰頭後的流雲也回到了房間:“小姐,師傅說,消息已經傳給了蕭家人,隻是小姐,我不明白”
沈臨意揮了揮手,并沒有回答:“悅康心緒不佳,流雲,你去陪陪她吧。”
流雲張開嘴,卻在看到沈臨意那毋庸置疑的眼神後閉上了嘴。
這些年她跟在沈臨意身邊,早已習慣了相信沈臨意,這種信任,讓流雲即便想不明白,也問不出質疑的話。
反正,小姐總不會害了她。
流雲走後,沈臨意一個坐在窗邊,手邊是燒的正熱的茶壺,獨自看着黃昏降臨,再到星河灑滿天空。
爐子裡的炭火漸漸燃燒殆盡,隻剩下還在掙紮向上的白霧。
直到最後,這些霧氣都消失不見,茶水冷得像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