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錯了，從小到大，她隻把我當做達成目的工具。”
沈晴歡轉頭看來，眼中滿是自嘲，“當外室時，我是她進府的工具，在沈府時，我是她氣死嫡母的工具，嫡母死後，我成了對付你的工具。”
“沈臨意，你以為幼時的事我真的忘記了嗎？”
沈晴歡跌跌撞撞的站起身，一步一步朝着沈臨意走來，随後雙手支撐在沈臨意凳子的把手上，把沈臨意居高臨下的圈在其中。
“長姐啊，我進府的時候，是喜歡你的”
“你溫柔，漂亮，不介意我的身份，會帶着我玩，會教我禮儀。”
“可是，小娘說了，你生來便是我的敵人，我所擁有的，隻要你在一天，便能輕易把它都奪走”
“我害怕啊長姐，我那時才幾歲？我每次看你，都覺得你像是高座上完美無瑕的玉菩薩，可菩薩之面下藏的是什麼我實在不知，所以，我隻能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你。”
“長姐，我悔了”
沈臨意面無表情的聽着沈晴歡的話，任由沈晴歡滾燙的淚滴落在她的手背上。
可現在這些于沈臨意而言，不過是鳄魚的眼淚，屋檐的髒水，終究不能引起她内心任何一絲波瀾。
“你悔什麼？”
“你要的都得到了，馬球會上為了得到第一，在林家小姐的馬飼料裡做了手腳，害林家小姐險些成為廢人。”
“楚家小姐與你看上了同一支簪子，你便毀了人家的眼睛，害得人家失了青梅竹馬的姻緣，下嫁給了一個寒門書生，還有常家小姐，秦家小姐”
“你做了這麼多，為何到現在才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