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口氣說完這些,胸腔微微起伏,攥着床單的手指微微泛白。
“好!甯茗歡,原來這才是你的本性!最後警告你,現在盛家有孫子了,你既然收了錢,就乖乖辦手續走人,别再對阿哲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!”
江珍華僞善的面具徹底被撕裂,面目有些猙獰。
兩人對峙,氣氛一下變得凝重。
就在這時,許雯甯突然捂嘴叫了一聲:“血,你的針水回血了。”
甯茗歡看着已經空掉的瓶子,動手自己拔針,然後跳下床去翻自己的包。
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呆兩人。
她翻出包裡那張支票,“這是你給的一千萬,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很稀罕吧?”
話音剛落,甯茗歡當着她們的面,幾下就将支票撕碎,松手任由碎紙屑随處飄散。
“你們盛家的東西,無論是人,還是錢。”她聲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,冰冷刺骨,“都讓我覺得惡心透頂,我不稀罕。”
江珍華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,氣得渾身發抖。
她指着甯茗歡,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:“甯茗歡,你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!”
許雯甯被眼前一幕驚呆,臉上溫和的笑徹底僵住。
甯茗歡卻像丢掉一個大包袱,全身都很輕松。
她重新爬到病床上,姿态閑适,眼神輕蔑地掃過她們:“你們可以滾了。”
江珍華捂着胸口,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一旁的許雯甯怕她被氣出好歹,柔聲勸解着将她拉出病房。
病房終于重歸安靜。
甯茗歡閉上眼睛,她早就想這麼幹了。
以前她太給臉,導緻被人蹬鼻子上臉,以後都不能慣着她們。
宋逸臣來時看到地上的支票屍體,面露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