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傷口自右側肩胛一直貫穿到左側腰腹處,有些地方起了燎泡,有些則是露出鮮紅皮肉組織,整塊燒傷邊緣外皮翻卷,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喜。
甯茗歡内心被揪住,她抿着唇,眼裡露出愧疚和心疼。
見她遲遲沒有動作,宋逸臣有些疑惑的問:“怎麼?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
他很清楚自己這道燙傷比較猙獰惡心,便又開口:“無法下手可以等江離回來,不礙事的。”
“不是,我隻是覺得很抱歉。”
甯茗歡的聲音在他身後悶悶響起。
“沒關系,我是男人,保護你是應該的,若是你受傷,我”
他無比自然的開口安慰,卻又戛然而止。
“你怎麼?”她以為是自己沒聽清,追問道。
“我會更抱歉。”宋逸臣微笑,“所以你不用愧疚,換吧。”
“嗯。”甯茗歡應聲。
那句話他說謊了,不是他會更抱歉,而是“我不會原諒自己”。
相比眼睜睜看着她受傷沒有相救,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自己的。
甯茗歡用棉簽蘸着生理鹽水,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邊緣。
她指尖碰上去的瞬間,感覺到他身體微微一顫,“有點疼,忍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宋逸臣逐漸放松。
上藥的過程中,甯茗歡的手指偶爾會到他健康的皮膚,能清晰感覺他肌肉瞬間的僵硬。
宋逸臣後背的皮膚很燙,不知是傷口發炎的緣故,還是其他。
“是不是很疼?”甯茗歡停下動作,語氣擔憂。
“不疼。”
宋逸臣搖搖頭,搭在膝蓋上的指節微微泛白,耳根悄悄浮起一層薄紅,“你繼續。”
甯茗歡抿唇,不再多問,繼續手上的動作。
寂靜的空氣中,飄散着藥水和淡淡的血腥味,混着她身上隐約傳來的暗香,宋逸臣不由自主地滾動喉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