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涼的夜風拂過她的臉頰，讓那些煩悶的思緒終于消散不少。
“好點了嗎？”他輕聲開口問。
“好多了，謝謝你。”甯茗歡開口道，然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抓着他的手。
她有些慌亂地松開，語氣中帶着一絲歉意：“我忘了，對不起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
男人語調輕描淡寫，神情一半隐在黑暗中，一半落在月光下，看不出生氣的樣子。
甯茗歡沒有多說什麼，朝前走了兩步。
露台上擺着幾套木質桌椅，方桌上還放着煙灰缸，應該是給客人準備的戶外吸煙區。
許是天色太晚，此時也沒有抽煙的人，甯茗歡随意找了個凳子坐下。
宋逸臣看着她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才邁開腳步，來到她身邊坐下。
銀白色的月光籠罩在兩人身上，他們視線看着遠方燈火通明的城市，不知在想什麼，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風卷起她的長發，弄得臉頰有些癢，她擡手撥弄了兩下，突然道：“宋逸臣，對不起，晚上我不該對你發脾氣。”
男人聽到這話，微微一愣。
他以為她一直在想盛裕哲，在想剛剛發生的沖突。
沒想到她開口居然是跟他道歉。
“我不介意，但我想知道你生氣的原因，這樣我下一次可以避免。”
他沒有絲毫猶豫，語氣認真地開口。
“昨晚你們去參加喬昕然的慶祝宴會了嗎？”她輕聲問。
本來不想這麼直接，顯得她很着急，可她也不喜歡拐彎抹角。
“對，周晉和許慎也在，主要是我們許久沒見面，正好趁此機會聚聚。”
宋逸臣沒有任何隐瞞，神情平靜地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