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月年輕,被馬踩一下養養傷也就好了。
可若換做是她這身體,到時候想下床都難。
“當時夫人和妹妹站在一處,我一時着急就沒有多想。”
時月故意說到時昭同陳淑芳站在一處,話裡有話。
時昭聞言,面無表情的聽着。
她這嫡姐,一向善識人心,挑撥離間這種事,她經驗豐富。
果不其然,陳淑芳聽後把矛頭直指時昭:“你真是的,都不知道拉我一把,要不是你姐姐,現在躺在床榻之上的人說不準就是我了呢!”
被時月哭的心軟,陳淑芳最後還是決定先讓時月留在國公府。
她道:“你家中之事,我聽略聽一二,雖然你救了我,但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,這段時間,就留你在國公府好好養傷吧,待你傷好之後,再讓人送你回時家。”
“多謝夫人,這段時日小女在國公府,定會小心謹慎,絕對不給國公府惹半分麻煩。”時月跪在床榻之上,眉宇間閃過幾分得逞的欣喜。
所有的一切,都被時昭盡收眼底。
陳淑芳和佩蓉離開,房間裡隻剩下她們姐妹二人。
時月歎息一聲,拉住了時昭的手,同上輩子說了一模一樣的話:“阿昭,你可願讓我留在這國公府?”
面前的少女眼神真誠,同上一世那雙惡毒又譏諷的眼眸相差甚遠。
如果不是親身經曆,時昭怎麼會想到,從前待她如同親生妹妹的時月會如此對她?
幼時的身影同現在的時月交疊,時昭仍舊記得,母親離世後,時月拉着她的小手懇求父親把她過繼在繼母名下。
這樣,她就是時家嫡女。
可後來時昭才清楚,時月這麼做并非是真的心疼她,隻不過是希望她以時家嫡女的身份嫁給臭名昭著的世子容淮罷了。
誰曾想時月來了國公府才知道,世子驚為天人,根本不似外界所傳的那樣。
從那時起,她便痛恨時昭搶了她的位置。
時月對時昭的好,都是為了更好的利用時昭。
前塵往事如同大夢一場,這場夢現在回想起來,仍讓時昭覺得膽戰心驚。
被最信任的人背叛,竟是這種滋味。
“阿昭,你想什麼呢,你是不希望我來國公府對嗎?”時月失落的語氣将時昭從思緒中拉回。
時昭勾唇搖首。
既然時月非要和她上演姐妹情深的大戲,那她就好好配合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