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時昭一直是謹小慎微,對待沈安然也是恭恭敬敬,從來不曾逾矩。”
“再說了,母親你向來聰慧,就不覺此事有些蹊跷麼?怎麼回回都是沖着時昭去的呢?哪有那麼巧合?”
“她若真是做了這些,還将自己裹挾其中,豈不是愚蠢?”
容淮話裡話外說的都是幕後之人另有其人,而這國公府之中主子就隻有這麼幾位。
排除了他們之外,剩下的也就隻有時月了。
回憶起這段時日所發生的事确實是從時月進府之後便開始的,陳淑芳就臉色難看了下來。
可是她又不想承認,畢竟時月是她開口留下的。
若是承認了的話,那豈不是相當于打她的臉?
“行了,真是一刻不得安生。”陳淑芳打斷了容淮的推測,一臉厭煩,“我還要回去整理庫房,就先走了。”
“後面沈安然要是醒了,你派人知會我一聲,也好叫我放心。”
容淮定定的看着她,随後點點頭,“是,母親。”
終于,在經過一下午的忙碌之後,臨近傍晚十分,沈安然才幽幽轉醒。
得知這一情況,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氣,除了時月。
“你說什麼?沈安然無事?”
她雙眼緊緊鎖定着面前的貼身婢女紫鵑,一臉詫異的開口。
紫鵑點了點頭,眼神中透露着點點害怕。
“是的,六雅堂那便傳來消息,說春桃姐姐當場被揭穿,現如今已經被關進牢房之中嚴加看管了。”
霎時,時月的眼眸就陰沉了下來,餘晖穿過薄薄的窗紗照在她的側臉上,半明半暗。
沉默好半晌,她才緩緩開口。
“你派人知會春桃一聲,她若是守口如瓶的話,我可以保證她弟弟能繼續上學堂。”
“若是走漏風聲的話,我會叫她一家人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陰寒的聲音落在紫鵑的耳朵裡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,但還是點點頭,佝偻着身體離開了。
看着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大門外,時月的臉色無比難看。
她本以為靠着這個計謀可以一箭雙雕,但很明顯她還是太小瞧了時昭。
雖然不知她怎麼發現的,但是現在計謀是徹徹底底失敗了,說不定還會牽連她!
念及此,時月一把将旁邊的糕點給拂在地上,咬牙切齒的怒罵,“廢物!”
現如今,她隻能重新想辦法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