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男人怒氣沖沖的背影,時昭心中疑慮更甚,但還是行禮,“恭送殿下。”
很快,這條消息在整個國公府不胫而走,沒過多久就傳入正在染蔻丹的時月耳中。
得知此事,她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,呵斥道:“廢物!”
給她染蔻丹的是一個她新買來的小婢女,聽聞此話,頓時被吓了一跳,手不由自主一抖,顔色立刻就暈開了,指甲直接就毀了。
“混賬!”
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一巴掌直接就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臉上。
小婢女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,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。
“小姐饒命,小姐饒命…”
她不住的磕頭,企圖讓時月網開一面。
但可惜,此刻時月正心煩意亂,直接大手一揮。
紫鵑跟在她身邊多年,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。
她立刻将袖子一捋,就将人給拖走了。
将人給處理掉後,時月神情才緩緩平靜下來,但依舊面色陰沉。
現如今,她手上好用的兩把刀都沒了,讓她實在是有些不甘心。
于是,她的眼睛轉了轉,頓時計上心頭。
她進入裡屋之後,拿了一封信紙,坐在書桌邊思慮片刻後提筆寫了起來。
沒過多久,一封寫給沈安然兄長沈元滄的信就被秘密送出了府邸。
此時,時昭所住的六芳堂内,春窈正在收拾着她的衣物,隻剩下她一人獨自坐在石椅上發愣。
回憶起之前容淮怒不可遏的模樣,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。
她總覺得容淮話裡有話,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在訓斥她,但仔細一想,壓根兒就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想着,時昭的目光微微閃爍。
難不成他是在指桑罵槐?
在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,她又打笑了,輕笑一聲,略微帶着一點嘲諷。
怎麼可能?他上一世從來不曾愛過她,怎麼會…
想着,她暗自搖頭,覺得應當是自己想多了。
就在此時,春窈收拾完東西出來後,瞧見的就是孤身坐在花樹下的時昭,眉眼低垂,似乎還有着絲絲苦澀的味道。
“夫人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