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再度下跪，時昭也來不及想其他，立刻将人給攙扶了起來。
“鄭嬷嬷不必如此，你是我母親的教養嬷嬷，論起來，你也不必下跪行禮。”
誰知道，鄭暖在聽了她的話之後，卻是搖了搖頭，一臉的堅定。
“不，奴婢隻是做了小姐幾年的教養嬷嬷而已，主子就是主子，奴才就是奴才。”
“小小姐是小姐的孩子，那麼也是主子。”
聽着她的解釋，看着她一臉固執的模樣，時昭長長的歎了口氣。
罷了，這種念頭很明顯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于她的腦海中了，所以她也沒法改變，也就隻能随她去了。
想着，時昭環顧四周，看着那些做豆腐的工具，忍不住問道：“嬷嬷這些年在這裡好嗎？”
鄭暖聽着她的詢問，歎了口氣，但還是點點頭。
“隻能說賺幾個錢，勉強糊口才是真，多餘的也就沒有了。”
畢竟想她這樣從小就被買來的下人，除了幹伺候人的活計，什麼都不會。
她起先在被趕出時府的時候，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，偶然間認識一老妪，于是也就跟着她學起了做豆腐。
後來也就靠着這個生計養活了自己。
聽見她的話，時昭也是歎了口氣。
“能養活自己也算是好的了。”
“那這麼多年嬷嬷沒有找一個人陪你嗎？可曾生育兒女？”
聞言，鄭暖搖了搖頭，“奴婢都已經人老珠黃了，哪裡還有人願意呢？”
說罷，她或許是不想要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，于是立刻轉移了話題。
“小小姐這些年好嗎？前些年小姐跟奴婢通信的時候，還會說些小小姐的事，但後面她過世後，也就徹底的斷了。”
聽見鄭暖的關懷，時昭笑着點點頭，“還好。”
“現在我已經嫁入國公府，成為世子的側夫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