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門窗外梨花話語中的點點哭聲,時昭心中頓時湧現出愧疚自責起來。
不得不說,此事當真是她的不是。
她明知道沈安然就是那麼一個好性子,但是卻說出那樣的重話來。
再者,她又不知情
想到這些,時昭的心越發的内疚了。
于是想着,她立刻對着梨花開了口,”你不要着急,先将那高僧給姐姐準備的藥讓她吃下,我即可便過來。”
聞言,梨花點了點頭,立刻轉身跑開了。
看着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窗外,容淮轉過頭,看着她眉宇間的憂郁之色,以為她是擔心沈安然,随即伸出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。
“你也不要太擔心了,注意自己的身子。”
聽着容淮的話,時昭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垂下了眼睫,一句話都未曾說出。
當天夜裡,國公府燈火通明。
足足喧鬧了一個晚上後,才逐漸安靜下來。
本來梨花是要親自守着沈安然蘇醒的,但是時昭卻打發她去煎藥了。
在她依依不舍的離開之後,時昭在沈安然床榻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看着眼前昏睡不醒的人,她幽幽的歎了口氣,眼中充斥着歉意之色。
一旁的春窈看着時昭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一個晚上,也不免有些擔憂起來。
“夫人先回去休息吧,您這樣熬着隻怕是身子容易受不住啊。”
“再說了,您肚子裡可還有着小世子呢,還是去休息吧,奴婢盯着這裡。”
春窈貼在時昭的耳畔低聲說着,眉頭緊皺的看着她。
聞言,時昭搖搖頭,“沒事,一夜不休息,也是不打緊的。”
“你去梨花那邊瞧瞧,看看藥好了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