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,婦人已經開始絮絮叨叨說起來了。
“我也是老了,不中用了,眼睛也看不清楚了。”
“我命苦哇,丈夫去參軍,死了,兒子去了江南一帶修築皇陵,被埋在了裡面…”
說到這裡,婦人傷心的哭了起來。
“哎,現在家裡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…”
聽着這婦人的話,時月的眼眸微微閃了閃。
她凝視着眼前的這個女人,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隻見那婦人身上穿着一件貂裘大衣,腳上是一雙羊皮靴子,頭發也是油光水滑的,看起來似乎過的還算不錯。
這樣想着,時月眯了眯眼,計上心頭。
于是,時月便開始假裝哭起來。
“伯娘,實不相瞞,我也好不到哪裡去…”
此話一出,那婦人似乎有些詫異,在看了他們一眼之後,立刻開口。
“我看你們好像不是這裡的人…”
時月微微颔首,點點頭,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。
“我們是中原人。”
“本來我和我夫君是做些小買賣的,賣些手絹,折扇之類的,日子還算過的去。”
“但是天不遂人願,我婆母身染頑疾,我們為了救她傾盡家财。”
“甚至還在外面借了不少的錢,來給她疾病。”
“若是能夠挺過去的話,或許事情還有着一線轉機。”
“但可惜,我們花了無數的錢财,我婆母還是死去了。”
“接下來我又懷孕了,為了生下這個孩子,我們又去借了不少的錢。”
“就這樣,欠的越來越多,最後利滾利,滾到了一個天文數字。”
“伯娘,我心裡苦啊,可是我又沒法說…”
“而我夫君在那些要債人的毆打下變成了一個癡兒,連帶着我們的孩子也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