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月不是沒有想過将這死嬰給處理掉,但可惜無論她怎麼哄騙,張旭都不松手,而且還日日夜夜抱着不撒手。
瞧見這一情形,時月實在是忍受不了了。
一來是雖然現在天氣寒涼,但時間一長,死胎肯定會臭,再加上張旭捂得很緊,味道更是格外濃烈。
二來帶着這樣的一個明顯的拖油瓶,萬一到時候那些官兵找來,那豈不是直接抓個正着?
所以時月思來想去,在一個深夜裡,她看着窗外慘白的月光,打算逃走。
不錯,她要撇下張旭,自己離開。
俗話說的好,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。
更何況,她和張旭彼此之間并無夫妻情誼,所以更是不必留情了。
于是想着,時月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,将衣服穿好之後,慢慢的推開門出去了。
這個石屋一共就兩間屋子,一間在最裡面,一間靠近大門。
而他們住的則是最裡面那個,用婦人的話說那裡風小,暖和。
如今她想要逃跑的話,就繼續要穿過堂屋。
時月看着差不多有一丈多的堂屋,她的心跳也是緩緩加速。
随後,她咬了咬唇瓣,蹑手蹑腳的朝着木門而去。
就在她快要靠近大門的時候,那婦人所在的屋子的門損失響起了“嘎吱”一聲。
聽見這個聲音的瞬間,時月的身體頓時僵住了。
她緩緩轉過頭,在看見拿着煤油燈走出來的婦人時,心緩緩沉了下來。
那婦人好似沒有發現時月的意圖一般,瞧見她似乎要離開,有些驚訝。
“你要走了嗎?”
“可是現在外面天還沒有亮的,風像刀子一樣的刮臉。”
“你要是現在出去的話,很有可能會迷失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