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宋意甯出了扶風居,吹了會兒冷風,混沌的神思這才清明了許多。
可心底的恐懼在這會兒卻逐漸放大,讓她一心隻想快些離開這裡。
世家子弟多傲骨,她今日将話說的這樣清楚了,陸時安定然也不會揪着她不放了。
不然豈非是顯得他太小氣了。
更何況,當日也都言明了,不過是假扮夫婦而已,即便是
她一邊想着,一邊擡手摸了摸一直戴在胸口的玉牌,眸色微深。
即便是收了他的玉牌又如何,他又不曾直言要娶她。
如今事情到了如今地步,他又有了婚約,他們之間,自然是再無瓜葛。
宋意甯一路上一邊自己寬慰着自己,一邊跟在護衛身後朝外走。
國公府很大很氣派,一眼望不到頭的院牆,青磚紅瓦泛着粼粼波光,廊檐懸着的風燈都雕着精緻的祥雲紋,處處奢靡,卻又透着精緻雍容。
世家大族的尊榮,就是比軍功換來的侯爵之位,要顯貴的多,隻從府邸的規制上就能瞧得出來。
穿過垂花拱門,下了遊廊,順着甬道走了半刻鐘,才到了國公府的後門。
說是後門,比她在青州的府邸大門還要氣派,若非那會兒她瞧見泔水車從後側角門出來,她都不敢上前叩門。
出了門,她照例謝過帶路的護衛,轉身下台階時,險些被絆了一下,幸而扶着牆站定了。
“宋姑娘,您沒事兒吧?”
宋意甯回頭笑了笑,擺手道:“沒事沒事。”
說完,她快步朝胭脂鋪走,隻是這心裡,卻越發忐忑。
等她回了侯府,她得想辦法,盡快讓外祖母替她相看合适的人家,盡快嫁出去,以免夜長夢多,再生變故。
這廂國公府的後門才關上,就有幾個身着粗布衣袍的婆子從巷子口出來,直接将麻袋套在了宋意甯的頭上,三下五除二的捆了,扔到了馬車上。
“你們是誰?光天化日,竟敢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