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她這個外甥女,是被人趕出來的。
一個被趕出來的喪家犬,也配在她面前亂吠。
顧長峰将地上的玉牌撿起來,看清上面的血漬後,面色微沉,低聲提醒道:“我瞧着,她方才的确是從府衙裡面出來的。”
吳桂芳愣了愣,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:“她她怎麼會?”
他們一個侯府的長子,校尉史,一個禦史嫡女,尚且都被攔在門外,宋意甯一個無名無姓的商賈女,怎麼會
思忖間,都官司郎出了門,顧長峰見到他時,忙從吳桂芳頭上拔了個簪子,攥着簪子上前。
都官司郎接了簪子,帶着顧長峰走到一旁,低聲說道:“顧校尉若是有門路,快些疏通疏通!令郎,唉,不太好,腿還被打斷了,這天兒越來越冷了,不快些救治,怕是熬不上幾天呀!”
顧長峰到底是男人,還算鎮定些,一旁的吳桂芳聽了這話,一口氣沒喘上來,背了過去。
“夫人。”
顧長峰忙不疊的沖着都官司郎行了禮,抱起吳桂芳上了馬車。
顧長峰一行走了以後,隐在府衙門後的淩霄轉身朝偏堂走去。
陸時安正在翻看曆年的卷宗,隻是看了許久,這一頁都不曾翻開過。
淩霄立在門口,敲了敲門,得到應允後,推門進去。
“世子,宋姑娘将顧家那個的腿給打斷了,您将玉佩留給宋姑娘,本意是讓她救人的,怎麼宋姑娘反倒差點将人打死?”
陸時安聞言,漆黑的眸子裡多了些絲絲縷縷的笑意:“她這麼做,自然有她這麼做的道理。”
想來定是她那位舅母做了什麼讓她不舒服的事,不然以她的性子,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來。
她巴不得和自己撇清關系,又怎會動用他給的玉佩。
淩霄撓頭:“可此事若是傳出去,禦史台那些老頭,怕是又要徹夜不眠的寫折子參您。”
陸時安撚了撚指尖,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小事。不過,該收收利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