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意甯有些心虛的幹咳了一聲,理不直氣也壯:“世子說笑了,這不過是我尋常打扮。”
隻許他打扮的人模狗樣,她就不能花枝招展一下?
陸時安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,緩步湊近,聲音低沉悅耳,語氣裡卻透着一股子威懾。
漆黑的眸子好似能透視人心一般。
“我瞧着阿甯今日得空,不如随我回國公府,賞燈如何?”
他們兩個離得近,一個仰着頭,一個垂着眸,落在旁人眼裡,男俊女美,暧昧縱橫。
“這位小娘子未曾見過,不知是哪家的呀?世子,也不同我介紹介紹。”
一旁的角落裡,一個身着白衣銀紋長袍的男人左手端着一個盞子朝這邊走來,一副富貴閑人的模樣。
他先看看這個,複又看看那個,笑的狡詐。
陸時安側眸睨了他一眼,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不認識。”
說罷,帶着淩霄出了門。
沈廷煜先前傷了手臂,今日是來上最後一遍藥的,現下隻有一隻手能用,見他走了,忙不疊的将手裡的茶放下,追了上去。
“你好歹将醫藥費給了呀!我這可是工傷!”
他們一走,整個醫館頓時清淨了許多。
胡承叙湊到宋意甯身旁,咧着大嘴笑道:“不知姑娘哪兒不舒服?我先為姑娘号号脈?”
宋意甯見他伸手就要去握自己的手腕,立馬擡手,假意撫了撫鬓角,道:“好了,沒事了,有勞胡郎中。”
話落,她帶着春梅急匆匆的出了門,上了馬車。
坐下良久,她的一顆心,都還在不停的起伏,掌心的汗,險些打濕了帕子。
今日什麼事也沒做成,還差點兒丢了一條命,當真是竹籃打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