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會兒的功夫,車夫将馬卸了下來,剛要囑咐幾句,宋意甯已經攥着缰繩,利落的翻身上了馬,策馬朝東邊去了。
車夫與春梅立在門口,望着紛飛的湖藍衣裙逐漸飄遠,都禁不住暗自驚歎。
秋夜寒風冰涼,吹在臉上,似是有刀子劃過。
宋意甯渾然未覺,隻奔着國公府的方向跑。
先前陸時安也幫過他,如今她姑且還了他的情,此後若是說起來,他們也算互不相欠了。
許久不騎馬了,加之昨夜勞累許久,到國公府門口下馬時,宋意甯腿一顫,一個沒踩穩,摔了下去,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她顧不得什麼,強撐着站起來,攥着陸時安給的玉佩上前:“陸世子有令,讓你尋一隊人馬跟我走。”
護衛看到玉佩時,雖心有疑慮,但不敢多言,立馬應下,轉身去尋人。
一行人趕過去時,陸時安正在與人纏鬥,對面的人一刀劈向他時,宋意甯的心都提了起來。
好在他翻身躲過,一腳踢開那人的手腕,一劍穿胸。
跟在宋意甯身旁的護衛已然認出了自家世子,立馬攥着刀劍上前支援。
宋意甯騎着馬立在遠處暗影中,見他無恙,本想悄悄離開。
可掉頭的刹那,隻聽有人喊了一聲:“世子”
宋意甯回頭,就見幾個白衣人殺紅了眼,将陸時安困住,其中一人趁着他無暇顧及時,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微弱昏昧的光影中,鮮血順着衣襟流了下來,觸目驚心。
宋意甯攥着缰繩的手倏地收緊,死死的盯着那道墨色身影。
好在淩霄帶人及時過去支援,一炷香的功夫,白衣人皆死的死,傷的傷,再也翻不出任何風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