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意甯被她逗笑了：“因為她給的太多，是麼？”
夏荷仰頭，眼淚似那斷了線的珠子，撲簌簌地落。
“姑娘，奴婢和春梅，明明都是老夫人派來伺候您的，明明都是一樣的，可您總是跟春梅親近一些。有她在，奴婢就隻能在外面幹粗活，奴婢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姑娘。”
“那日，何娘子來尋奴婢時，除了要給奴婢銀錢，還說可以讓奴婢去她身邊伺候。”
宋意甯擰了擰眉，有些不懂。
都是在身邊伺候的，她和春梅拿的月俸都是一樣的，就因為她親近春梅，然後她就要下毒害她？
“毒是怎麼下的？”
夏荷如實說道：“何娘子給了我兩個藥包，讓我一包灑在姑娘日常用的帕子上，另一包下在了茶壺裡。”
原來是這樣！
宋意甯撚了撚指尖，細細思量道：“那這藥，你知道從哪裡來的嗎？”
夏荷搖了搖頭，旋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，邀功似的開口：“奴婢雖然不知道，但是當日何娘子送奴婢的藥，奴婢還剩了一大半。”
宋意甯借着遠處的昏昧光亮，看着眼前人澄澈的眸子，突然有些不忍心捉弄她了。
可犯了錯，就該受到懲罰。
她從袖口拿出一個白色瓷瓶，遞給淩寒。
淩寒倒出一粒，捏着夏荷的嘴，強迫她吃了一顆。
一直等到她咽下了，才松了手。
夏荷面色一白，眼淚落得更兇了。
“姑娘，奴婢真的知錯了，您饒奴婢一命吧！奴婢也是一時糊塗，才做出這樣的事情，實在是何娘子說，這毒不會危及性命，奴婢這才之後的事情，奴婢真的全然不知情，姑娘，您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吧”
宋意甯清了清嗓子，沉聲道：“放心，這個藥不會立即要了你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