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聲,陸洵的一巴掌打在了陸時安的臉上。
這一巴掌又沉又狠,立時有血自陸時安的嘴角流下。
他不以為意的擡手擦了擦嘴角,眸子裡隐隐地多了些暗色:“父親今日即便是打死我,我也絕不會娶崔氏女。”
陸洵攥着短杖的手蓦的收緊,恨鐵不成鋼地笑道:“好好好,你如今大了,翅膀硬了,為父奈何不得你了。可你别忘了,那宋氏不過一介商賈賤民,我若是想捏死她,便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。”
陸時安垂在身側的拳頭攥的發緊,手背上的青筋凸起,骨節泛白。
一雙漆黑的眸子裡,戾氣盡顯。
“父親大可以試試。”
陸洵眉心緊皺:“呵,如今本事越來越大了,竟學會威脅老子了。若是那個賤民死了,你難不成還要讓父親為她陪葬?”
本朝律例,子傷父,處極刑。
陸時安盯着眼前的人,陰郁一笑:“死了多沒趣,痛不欲生才好呢。”
“混賬!我看你已經被那個賤民迷了心智了,我今日就打死你這個色令智昏的混蛋!”
眼看着短杖就要落在陸時安的身上,坐在一旁的陸雲嬌再也無法無動于衷。
她走上前抱住陸洵的胳膊,求情道:“父親手下留情,二哥哥的身上還有傷呢!父親,二哥哥你是知道的,自從雲珠姐姐走後,他受到刺激,性情大變,如今最是經不得刺激的,他方才一定是胡言亂語,他肯定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。”
“二哥哥,你别說了,你快給父親賠罪,父親也是一時氣急,你不知道,今天下午,崔老太師來興師問罪,說的話有多難聽。”
“母親,你倒是勸勸父親呀!”
陸雲嬌急的紅了眼,死死地抱着陸洵的胳膊。
陸恒川也過來擋在陸時安面前,幫着說好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