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常人遇到這樣的事,都如何氏一般,想着盡快遮掩過去,怎的她反倒出來制止。
沈夫人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,沉聲道:“今日吾兒與何娘子大喜,此丫鬟竟當衆跳出來,口出惡言,若是不讓她說清此事,豈非是給何娘子平添污名。”
何氏面色微沉,可如今一衆人都看着,她不好發作,隻得強扯出一抹笑,開口道:“親家,一個賤婢之言,如何能當真呢!”
沈夫人神色不變,回道:“此言差矣。這一個賤婢所言,雖不足為信,可若傳揚出去,三人成虎,壞的豈非是兩家的顔面。”
話落,她頓了頓,看向被拎起來的丫鬟,絲毫不給何氏說話的機會,沉聲命令道:“你方才想說什麼,如今都說出來,若有一句不盡不實,我便讓人扒了你的舌頭,丢到林中喂狼。”
丫鬟聞言,顫顫巍巍地跪下磕頭。
“前幾日,南莊宴上,何娘子給了奴婢很多銀錢,讓奴婢将将一杯下了合歡散的酒,端給三郎君,然後引三郎君與她相會。”
“她還說,若是三郎君不喝,便讓我将那酒,給大郎君,哪怕是當妾,她也要嫁進沈府。”
此話一出,滿座嘩然。
“胡說八道!”
何文淑臉色一變,她何時說過将酒端給大郎的話?
這丫鬟竟敢往她身上潑髒水!
手上的同心結微微晃動,下一秒,沈三郎握着的另一端,重重垂落了下來。
何文淑見狀,忙伸手抱住沈三郎的胳膊。
“三郎,你聽我說,這個賤婢在污蔑我,我對你是一片真心不改,你應當是明白我的,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”
當日那酒,的确是有問題,沈三郎亦是知道的,可他沒想到,下藥之人,竟是何文淑。
那日她面色潮紅,也是如今日這般,抱着他的胳膊,求他救救她。
她百般撩撥,他這才
沈三郎思及此,目光徐徐地落在了不遠處的宋意甯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