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侯府的下人紛紛朝她們看了過來,看清二人時,紛紛議論起來,都是一副好事将近的模樣。
一路回了清芷院,蘇嘉元将宋意甯放到榻上後,就匆匆出去了。
春梅跟在後面,見到他出來,連忙道了謝,進了卧房去伺候。
蘇嘉元一直在外室,等到大夫來,說沒什麼大礙之後,才離開。
隻是走之前,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桌上散開的話本。
在床上躺了四日,十一月初八這日,宋意甯早早地起身,讓春梅替她更衣,她準備趁着四下無人,再翻牆出去。
春梅一邊幫她系着扣子,一邊說道:“姑娘,奴婢聽說,前幾日國公府送葬的隊伍,出事了。”
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送葬的隊伍剛出城,就遇到了流寇,棺木還未入土,就被一把火燒了。”
宋意甯眉頭緊皺:“好端端的,哪裡來的流寇?”
春梅搖了搖頭,一臉的諱莫如深:“姑娘,待會兒奴婢幫你引開後門的小厮,你趁機從後門走吧!”
宋意甯心神不甯的應了一聲,待穿好衣裳時,跟着春梅出了院子。
一路上,她總有些惴惴不安。
這件事,她已經猜到是陸時安做的了,可他為何非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些?
他當真不怕被人查出來嗎?
私自燒毀尊親棺木,流刑三千裡
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,竟讓他做到這個地步,連命都不想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