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宋意甯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,帶着初十到玉君堂請安後,乘着馬車去了胭脂鋪。
胭脂鋪的人都是母親留給她的心腹,也都是用慣了的老人了,而且掌櫃的周立海,這麼多年,也積累了不少四通八達的人脈。
宋意甯讓他們不計代價的找到渙心散的解藥,但要注意,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。
畢竟此事事關重大,若是宣揚出去,沒準兒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
吩咐完這些,宋意甯又看了看近幾日的賬本,将這幾日紛亂的心緒壓下,才帶着初十離了胭脂鋪,朝國公府走去。
彼時,國公府的馬車徐徐停在了崔府門口。
淩霄翻身下馬,走到馬車旁候着。
一衆身披黑甲的護衛立時位列兩旁,車門被推開,一襲玄色衣袍的陸時安緩步走了下來。
墨色狐裘被往來的風微微揚起,一張俊美無俦的臉上,蒙着淡淡的晦暗與冷漠。
擡眸看人時,眸光沉沉似劍,似是要看進人的心裡去。
崔府門口的小厮見狀,立馬派人進去通禀,自己迎了上去。
還未開口,淩霄一腳将他踹到了一旁。
緊接着,幾個護衛上前,徐徐推開了崔府的朱漆重門。
前院裡,崔偃齊正在宴請賓客,推杯換盞。
小厮快步上前,還未回禀,就見兩個護衛疊在一起,被踹進了門。
在場之人俱是一驚,靠近門口的人登時被吓得起身往後挪了挪,全都朝門口看了過去。
“打攪諸位大人雅興了。”
陸時安緩步上了台階,邁步走進來時,屋子裡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,趕忙弓身行禮。
這位爺的名聲,整個永安城誰人不知,誰人不曉。
今日登門這架勢,想來沒什麼好事。
崔偃齊雖有些不悅,但因着來人的身份,到底沒有鬧僵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