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曆了這麼多,宋意甯本來以為自己足夠堅強,什麼都不怕。
可是好不容易築起的高牆,在見到陸時安的時候,頃刻崩塌。
剛才被她強行壓下的恐懼,這會兒卷土重來,讓她忍不住揪緊了他的衣衫。
陸時安垂眸望着懷裡的人,眸子裡多了些疼惜。
若不是淩寒告訴他這裡的事,她怕是還要瞞着他。
“我替你尋個住處,你搬出去住吧!”
這裡終歸是侯府,他的人不好明目張膽的安插進來,隻有一個淩寒,終歸是有支應不住的時候。
就好比今晚。
她搬出去,他的人總比侯府這群飯桶要好一些。
宋意甯深吸了一口氣,從他懷裡出來,努力的擠出一抹笑:“是不是淩寒跟你說什麼了?我沒事,今晚隻是特殊情況。”
陸時安擡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,沒好氣的說道:“今晚是特殊情況,那之前呢?”
當日得知她被人綁走時的焦灼與擔憂,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楚。
宋意甯吃痛,垂下眸子:“事情總得一件一件的解決,陣痛隻不過是暫時的。”
“你倒是貫會說這些大道理。”陸時安扯着她的手走到床榻旁坐下,“可有受傷?”
宋意甯搖了搖頭,垂下眸子,悶聲說道:“這是自出事之後,你第一次對我這般溫柔。”
為了不耽誤她,他豎起了渾身的刺,不斷地疏遠她,遠離她
想到這裡,宋意甯才歇下去的眼淚,又忍不住湧了上來。
淚珠打濕了長睫,滴落在陸時安的手背上。
陸時安合了合眸子,心口泛起了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