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十攏了攏身上的衣裳，一張臉上沒有多少悲喜。
恍惚間，不遠處似是有燭影晃動。
“來人了。”
春梅微怔，立時渾身緊繃起來，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“是是老夫人，老夫人怎麼會來？”
她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着的廂房門，急的四處打轉。
“這該怎麼辦呀？”
初十側眸看了她一眼，什麼也沒說。
她們倆都知道，屋裡可能會發生什麼，也都知道，若是被老夫人看見了屋裡的事情，又會發生些什麼。
“初十，你有辦法嗎？”
初十眉頭緊鎖：“沒有。”
動腦子的事，向來不歸她管，久而久之，她想管也沒有這個本事管了。
眼看着一行人越走越近，春梅沒辦法，隻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。
“奴婢春梅給老夫人請安。”
林氏擡眸看了她一眼：“你家甯姑娘呢？”
春梅聞言，按照此前宋意甯同她說過的托詞，解釋道：“姑娘早早睡下了。”
林氏的目光越過她，落在了不遠處的廂房門口，沉聲道：“當真睡下了？”
說話間，她扶着劉嬷嬷朝前走去。
每走一步，都仿佛是踏在了春梅的心尖尖上。
“是，姑娘當真睡下了，今日在房裡誦讀佛經，累着了，用了些齋飯就睡下了。”
春梅緊跟在林氏身後，眼看着就要走到門口了，一顆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