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沒事就好，老夫人說等姑娘起身後，就去見她呢。”
宋意甯皺眉：“外祖母？外祖母何時來的？”
昨晚的事破綻太多，她以為吳桂芳無論如何都不會驚動外祖母，為何外祖母也在這裡？
春梅低斂着眉眼，如實說道：“奴婢今日偷偷地去問過劉嬷嬷，劉嬷嬷說是夫人說姑娘您和賀二郎在城外亂來，老夫人擔憂姑娘，這才出來的。”
宋意甯臉色微變，頭更疼了。
“然後呢？”
劉嬷嬷将昨晚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春梅，春梅轉而将她知道的，全都說了一遍。
當聽到賀二郎死了之後，宋意甯的一顆心沉了沉。
“竟死了。”
春梅冷哼一聲：“這都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若是自家姑娘沒能及時發現不對勁，提前布置了人手，如今怕是她們的命全都沒了。
她如何都沒想到，吳桂芳竟這麼心狠。
“還有夫人，為了一己私欲，竟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性命，奴婢最瞧不上這樣的人了。”
宋意甯還從未見過這樣疾言厲色的小丫頭，垂眸笑了笑。
“其實我與她，是一樣的人。”
為了達到目的，不惜去害人。
春梅不假思索地說道：“姑娘與夫人才不是一路人，姑娘從未有過害人之心，隻是将她們潑在自己身上的髒水還回去罷了。”
宋意甯仰頭看着她，唇邊的笑意更大了些。
“說吧，想吃什麼，等回去了，我們去萬春樓，不醉不歸。”
“謝謝姑娘。”春梅咧嘴一笑，但轉念想到林氏，笑容霎時收斂了幾分，“姑娘還是想想如何回老夫人的話吧！奴婢總覺得老夫人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。”
宋意甯微微颔首：“拿衣裳來，替我更衣吧，别讓外祖母等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