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舍不得了?”陸時安眸子微沉,已然是有些不悅。
之前的事,他都知道,包括蘇嘉元日日流連侯府的事。
若說他對宋意甯沒心思,傻子都不信。
宋意甯聞言,眉頭微皺,這人的臉色,怎麼說變就變。
“世子這兒還釀醋了?”
陸時安推門進去,絲毫不遮掩的說道:“本世子在宮裡喝了兩杯老陳醋才回來的。”
宋意甯被他逗笑了,低聲嘟囔了一句:“小氣鬼。”
以前怎麼不記得,陸時安這樣小氣過?
再者說了,她今日也不過是同蘇嘉元寒暄了幾句,也并不怎麼親近,哪裡值得他喝兩杯老陳醋。
越想,宋意甯的嘴角便越壓不住。
擡頭,某人悶坐在桌前,似是有些委屈了。
宋意甯抿了抿紅唇,走上前在他身側坐下,扯着他的衣袖哄道:“我日後定兩眼不聞窗外事,一心隻觀衡郎顔,别生氣了,好不好?”
從前他總是冷冰冰的,她就愛扯着他的衣袖撒嬌,直到他妥協才肯作罷!
今日也是一樣。
這一招,屢試不爽。
陸時安眸光軟了幾分,将她擁在懷裡,低下頭來吻了下她的紅唇。
淺啄一下不夠,他幹脆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,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渙心散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,讓他變得患得患失,惹人厭煩。
送走宋意甯後,陸時安回到書房,坐在案前看刑部的公文。
淩霄端着一碗粥進來,放在他的面前,在他生氣之前,報備道:“這是宋娘子囑咐的。她說總喝醋傷脾胃,讓屬下務必親眼看見世子将粥喝了。”
他不明白,自家世子什麼時候喜歡喝醋了?
陸時安揉了揉眉骨,無奈一笑。
這小丫頭,什麼都往外說。
淩霄見陸時安臉色稍霁,這才繼續開口問道:“世子,此前說的刺殺桓王一事,就不籌備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