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意料之中的驚喜與感激,薛開山老臉一皺:“怎麼,你還想限制我老頭的自由不成?”
宋意甯白了他一眼,冷哼一聲:“我知道了,你根本就解不了渙心散的毒,所以你即便早到了,也不好意思上門,直到兜裡的盤纏用完了,才上門訛人,庸醫。”
“你怎麼侮辱人呢?人在哪兒,把他叫過來,我先給他診上一診。”
薛開山撸起袖子,大有大幹一場,為自己正名的架勢。
宋意甯挑眉:“醫書上都說了,渙心散根本就診不出來,你果然是個庸醫。”
“誰說的?這不是誤人子弟麼,你叫他過來跟我對質。”
半個時辰後,陳太醫放下手裡的藥箱,抱拳拱手:“還請老前輩不吝賜教。”
宋意甯帶着初十和春梅出了門,讓他們兩位好好切磋醫術。
初十站在門口,擡頭看了看高高挂起的日頭:“時辰也不早了,不然我就先回青州了。”
早去一日,便早回來一日,而且現在有淩寒與她師父在這兒,她不用擔憂昭娘的安危。
雖說她師父看起來有些不靠譜。
“好,我送你去坐船。”宋意甯吩咐春梅去将提前備好的盤纏拿來,她則将陸時安的玉佩與她的令牌一道兒給了初十。
“這個玉佩,一定要好好保管。”
初十将玉佩貼身收着,拿起包袱背在身上:“不必送我了,讓旁人瞧見不太好。走水路定然是要快一些,你放心,辦完事我就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
宋意甯從後門送她出去,一直目送她消失在巷尾,才轉身朝清芷院走。
莫名的有些傷感。
“姑娘,您沒事吧?”
春梅察覺到了她情緒不高,頗有些擔憂地問道。
宋意甯搖了搖頭,勉強擠出一抹笑來:“沒事,隻是初十自打跟着我之後,我們倆還從來沒分開這麼久過。”
春梅滿眼羨慕:“姑娘寬心,初十身手好,定然會順順利利回來的。等姑娘嫁進國公府,就可以一直跟初十在一塊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