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寒這個人,最大的優點和最大的缺點是一個。
那就是不會撒謊,藏不住事。
她遲疑了片刻,就将手裡的信遞給了宋意甯。
“北地那邊出事了。”
宋意甯眉心微擰,擡手接過信看了一眼。
與此同時,一封北地的奏狀經由殿前護衛,一路呈給了聖上身旁的貼身太監,再由貼身太監檢查過後,放在了黃金案上。
堂下,吳禦史正當着群臣的面,彈劾陸時安。
“聖上,這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。前腳赈災的銀錢和糧食不見了,後腳陸世子也不見了,說是去追捕盜賊,可這麼久過去了,仍舊沒有音訊,誰知是不是陸世子監守自盜,中飽私囊呢?”
此話一出,殿中一衆大臣嘩然,都在私底下議論紛紛。
“這陸世子本就桀骜不馴,此事沒準就是他監守自盜。”
“是啊,他若是想要害人,誰能攔得住。”
“”
一時間,說什麼的都有,但站在陸時安這邊的人,卻寥寥無幾。
吳禦史見衆人紛紛附和,眉宇間盡是得意。
“而且據臣所知,那些赈災銀錢與糧食,是被人掉包了。能有這麼大能力的人,除了陸世子,臣想不到還有誰。”
“吳禦史可有證據?”
群臣激憤中,一道清流霎時撕開了一道口子。
衆人紛紛循着聲音看了過去,隻見蘇嘉元雙手執象牙笏,邁步出列。
吳禦史皺眉:“此事還需要什麼證據?難道沈将軍的信函,還不能說明問題嗎?”
蘇嘉元神色冷淡,全然沒了往日的溫柔和善。
“沈将軍信函中亦隻說陸世子追捕盜賊久未歸,不曾直言陸世子監守自盜。”
“若是人人都憑想當然三個字來臆想猜測他人,那還要刑部大理寺做什麼?豈非人人都能坐在公堂上斷案?”
吳禦史噎住,還想再說些什麼時,穩坐高堂的李玄徹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