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公府的馬車離開後,宋意甯挑了幾個金簪,慢悠悠的出了門,朝驿館走去。
這麼多天過去了,也不知初十那邊如何了。
宋家那些人,雖都是些圓滑狠毒的,可母親臨終前給她留下的心腹也都在青州,若是出了什麼事,初十憑她的令牌,必定能被好好保護着,更何況初十還拿着陸時安的玉佩,大抵不會有事的。
她寄了信後,便帶着淩寒回了侯府。
往後的一連幾天裡,宋意甯再也不曾見過陸時安,但有關他的閑話,卻沒少聽說。
今日宿在了春柳閣,昨日聽小曲兒聽到半夜,前日與李娘子去京郊打了馬球
春梅聽了,急得團團轉,宋意甯卻毫不在意,轉眼被人瞧見同一俊秀男子梅園賞雪。
詩情畫意,好不浪漫。
消息傳到國公府扶風居時,陸時安手裡的紫毫筆被硬生生的折斷。
她都不曾同他賞過雪,倒是與别人先看上了!
沈廷煜見狀,趕忙提醒道:“這是宋娘子在同你賭氣呢,若是你此時洩了氣,怕是一輩子都擡不起頭,不僅如此,宋娘子往後怕是不會正眼看你了。”
淩霄在一旁聽着,有些迷糊。
這對嗎?
他雖覺得不對勁,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。
自家世子從未喜歡過旁人,也從未和别的小娘子相處過,不如沈大人身經百戰,聽他的,或許才是對的。
淩霄思及此,便将自己的念頭咽了下去。
陸時安扔了手裡的紫毫筆,拿過帕子來擦了擦掌心,一張臉陰沉沉的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門口護衛來報。
“世子,宮裡來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