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娘子，許久不見。”
車夫打起厚厚的簾子，一張近乎妖孽的臉浮現在了眼前。
宋意甯隻看了他一眼，便帶着春梅繞道另一邊，不打算理會他。
“被欺負成這樣，就這麼算了？這可一點兒也不像是我認識的宋意甯。”
程宴舟胳膊拄在膝蓋上，身子歪着，吊兒郎當地看着眼前潦倒的人，眼眸裡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。
宋意甯頓住步子，平心靜氣地回道：“有勞程掌櫃操心，這是我的事，不用别人管。”
程宴舟“啧”了一聲，“難道你不想知道宋家那兩個人在什麼地方落腳嗎？你的人在城門口守了這麼多天，還是被他們溜進來了，難道你不好奇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嗎？”
宋意甯回頭，對上他的眸子，一字一句：“我說了，這是我的事，不勞程掌櫃操心。程掌櫃若是喜歡看戲，就把嘴閉緊了，好好看戲！”
程宴舟撇了撇嘴，見她還要走，快步下了車，攔在她的面前。
“昭娘，錢我都還給你了，你見了我，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？”
宋意甯眉頭微皺：“因為你不是好人。”
“我可是一心為你，而且答應你的事，我做到了，不過現下你好像不需要解藥了。”
程宴舟說這話時，眉眼裡盡是坦誠。
不知情的，真的要被他這副皮囊給騙了。
宋意甯眸子微暗：“你究竟想如何？”
“見不得你受苦，這雪，越下越大了，上車吧！”程宴舟緩緩俯下身子，湊到她的面前，壓低聲音說道：“某些人的暗衛還在看着呢，難道你就不想扳回一城？”
宋意甯微怔，擡頭，與他對視。
他明明在笑，可宋意甯的心裡總隐隐的有些不安。
這些日子發生的事，他竟都知道。
他的身份，果真是不簡單。
宋意甯垂下眸子勾了勾唇，一雙手徐徐地落在他的胸口，緩慢向上遊移，最後落在他的衣襟處。
“我宋意甯，從來就不缺男人。即便要同人交易，我也得看看，那個人值不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