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腿”
長久以來壓在心底的那口氣,終于吐出來了。
宋意甯握着初十的手,俏麗的小臉上多了一抹如釋重負:“我們回家。”
馬車離開松木林,拐上官道後,淩霄打了聲唿哨,帶着人瞬間從齊少卿的眼前消失。
齊少卿追不上他們,隻能帶人匆匆趕往松木林。
可當他們抵達時,整個林子裡除了一堆黑衣人的死屍外,再無其他。
回城的時候,宋意甯才知道,就在今早,各大酒樓茶肆的人都在傳,靖安侯府的宋娘子水性楊花,早在鶴城時便與人暗通款曲,珠胎暗結,後來被正妻發現,險些打死,這才倉皇逃到了永安城
春梅甫一聽說此事,氣的小臉通紅。
“根本就是一派胡言,胡說八道。”
宋意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,隻是沒想到,會傳出這樣的版本。
“春梅,過來替我将軟甲脫下來。”
春梅見狀,吸了吸鼻子,快步走上前,幫她解開軟甲的暗扣。
“那會兒都吓死奴婢了,幸虧有這個軟甲擋着,不然姑娘又該添新傷了。”
宋意甯無奈一笑,解開裡衣,悶聲說道:“的确添了新傷,你去尋些藥油來給我塗塗。”
那一刀雖沒砍傷她,但力道太大,後背還是火辣辣的疼。
春梅見狀,趕忙出門去拿藥油。
初十斜倚在牆面上,垂眸看着她脊背上的紅印,眸子微暗。
她屬實沒想到,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裡,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。
“都怪我,我如果早點察覺不對,沒準兒就沒有今天的事。”
宋意甯合上衣裳,擡眸看她:“不怪你。你沒事,我已經很高興了。”
今天這一招,險勝。
若是沒有淩霄
宋意甯不知不覺間,想起了陸時安。
她在心底暗罵了自己一句,無奈地笑了。
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了!
何苦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