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春梅看着宋意甯心不在焉的樣子,悶聲開口道:“姑娘,奴婢聽說,今天這場馬球會,是世子請皇後娘娘辦的,為的就是讓皇後娘娘出面,平息永安城裡,有關姑娘的謠言。”
宋意甯已經隐隐察覺到了。
為了她的事,陸時安真的是煞費苦心,不僅讓人在城裡宣揚她的事,還請出了皇後娘娘。
她擡手摘下皇後賞的那支如意簪,放在掌心細細摩挲,一貫平靜的心緒,這會兒蕩起了圈圈漣漪。
“我是不是不該揪着那點兒事不放?”
他這個人,雖偶爾惡劣了些,但對她,一直都很好。
經曆了這麼多事,初十也越發覺得,她見過的這麼多男子裡,唯有陸時安與昭娘最相配。
“一碼歸一碼,不過我覺得,你如果心裡有疙瘩,你就找他問清楚,說清楚。”
問題堆在那裡,就永遠不會解決。
宋意甯攥着如意簪,微微颔首,心底逐漸又堅定了幾分。
“對了,春梅,那會兒在馬球場上,可有人問起我的衣裳?”
一提起此事,春梅眉梢間立時多了一抹喜色。
“好多小娘子都跑來問過奴婢,奴婢按照姑娘事前教給奴婢的回了,定然沒問題。”
“好,沒問題就好。”
宋意甯默默地松了口氣,微微一動,腰腹間疼的厲害。
不枉她受了這樣的罪。
等這兒的生意穩定穩定,她便能讓周掌櫃和其他人将家裡人都接來永安城,一家團圓。
馬球場上,仍舊如火如荼,許多人都鉚足了勁頭,想要去搶那個彩頭。
淩霄已經将宋意甯騎的那匹馬控住帶下場了,見到陸時安回了看台,快步跟着上去,回禀道:“場上沒有留下什麼痕迹,但據屬下分析,應該是有人給馬灑了緻其癫狂的藥粉,這才讓宋娘子摔了馬。”
這個人是誰,不言而喻。
隻不過她的動作實在是隐蔽,陸時安的視線一直都在場上,卻不曾看見她什麼時候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