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裡的人暈過去時,陸時安瞬間慌了神,他抱起宋意甯,快步上了不遠處停靠的馬車上。
初十跟在身後,轉身欲走,餘光卻似瞥見了什麼。
回頭,正好同不遠處樓閣上的兩人打了個照面。
隔着一層薄薄的霧,她看不清那兩人的臉,但直覺告訴她,來者不善。
細長的眸子眯了眯,她奪過一旁人手裡的弓,搭上箭射了過去。
樓閣上跟在身後的那人似是早有察覺,擡劍劈開了。
初十還想再去追,被沈廷煜攔住了。
“小娘子的臂力,當真是一絕呀,不知怎麼練的?”
眼下宋意甯找到了,他跟着也松了口氣。
腦子裡那根緊繃的弦一松,他的傾訴欲就旺盛了些。
初十繞開他,再去看時,樓閣上哪裡還有人了。
她白了一眼沈廷煜,翻身上了馬,提繩朝梅園走去。
沈廷煜見狀,也跟着提繩追了上去。
“你等等我,你身手這麼好,不如我拜你為師?”
一行人退卻後,隐在不遠處巷子口的程宴舟徐徐轉身,收起了手裡的折扇,朝留園走去。
身後的随從有些不解,“主子,您方才為何不讓咱們的人動手?”
他們的人已經埋伏在周圍了,即便是打起來,他們也未必會落下風。
程宴舟回頭,攥着扇子敲了敲他的頭,“兩敗俱傷可不是我想見到的場面,更何況,那件事尚未調查清楚,豈能濫殺無辜呢!”
此話一出,随從愕然,擡頭看了自家主子好幾眼。
這根本就不像是自家主子會說出來的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