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鬧啊胡鬧!千衡,你這是被人迷了心智了。”陸氏滿臉焦急,恨鐵不成鋼,“你如今怕是連那宋娘子是什麼脾性都不知道,隻一心沉醉在她那蠱惑人的美貌裡了,像她這樣的狐狸精,不知在外有過多少男人了,你可千萬别被她騙了。”
“姑母慎言!”陸時安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,有些吓人。
陸氏眉心一皺,“怎麼,你如今也想将我打殺了?”
陸時安擡眸,那一眼,極具震懾力,“姑母,阿甯是我的心上人,是我此生不能割舍的人,煩請姑母對她好一些。”
“你你真的,真的鬼迷了心竅了,遲早有一天,她的真面目會被拆穿,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。”陸氏還從來沒被人這麼警告過,氣的渾身發抖,指着陸時安,“我管不了你,我去找你父親。”
“父親如今還病着,不方便見人。”
“我如今連你父親也不能見了?”
“姑母應該知道,病中最忌吵鬧,父親這人又一向喜靜,如今更是不喜歡旁人打攪。”
“你們父子倆,簡直是要氣死我!”
陸氏氣急敗壞的摔了杯子,帶着丫鬟出了門,頭也沒回。
淩霄見狀,快步跟了上去,一直送到門口,看着陸氏上了馬車,這才折返回了花廳。
陸時安正坐在桌前,慢條斯理的喝着茶,眉宇間攏了幾分冷意。
淩霄頓了頓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世子,何時定下的六日後成親?眼下什麼都還沒備呢!”
“剛才。”陸時安起身,邁步朝正堂走去。
淩霄愕然,急忙出了門,吩咐人去催催喜服。
旁的也就罷了,唯獨夫人的喜服,尚未繡完,看來往後這幾日,得讓她們日夜趕工了。
宋意甯醒來時,暮色沉沉,整個院子格外的安靜。
手心裡盡是汗,她稍稍一動,才發覺,有一隻手一直在握着她的指尖。
“醒了?可有什麼地方不适?”
“沒有,讓你擔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