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華似是沒想到這些事,宋意甯竟都不知道。
“雲珠是本宮二叔唯一的女兒。”
宋意甯眉頭微皺,忍不住暗罵了自己一句。
竟是她狹隘了。
陸雲珠,陸雲嬌
她早該想到的。
“所以娘娘也不知道,當年在南兆的時候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”
陸宴華搖了搖頭,滿眼疼惜,“千衡從不與我說這些,我也不敢多問,他身邊帶出去的人,也隻剩下了淩霄,可千衡的脾氣,你也是知曉的,若是他不讓說的,淩霄自是也不會多言。”
宋意甯微微颔首,一回想起方才陸宴華說的話,便覺得胸口悶悶的。
究竟是怎樣的痛徹心扉,讓那樣明媚的一個人,瞬間變了模樣。
“如今桓王已除,不知陸時安能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?”
如果此事是聖上有意為之,那她想要洗去陸時安身上的罵名,便比登天還難。
陸宴華沒想到她竟是想的這件事,“此事今日你不提,我亦是想要同你說的。如今千衡已經成家了,那些個名聲,的确是不該再背着了。”
“隻是想要改變衆人心中根深蒂固的看法,何其艱難。”
“不管艱難與否,總是要試上一試,不試,就永遠不會成功。”宋意甯不想讓陸時安一直活在黑暗裡,活在外人恐懼憤恨的眼色裡。
他本該有自己燦爛的人生,籠罩在他身上好幾年的陰霾,是時候該散了。
兩人一直聊到了午時,陸宴華又吩咐膳房備了席面,專程讓陸時安與宋意甯一道兒在鳳安宮用膳。
幾人才坐定,就見門外侍女進來傳話。
“聖上,娘娘,吳婕妤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