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霄立在原地沒動,遲疑道:“世子,夫人夫人搬去東側院了。”
話落,陸時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脫力般跌坐在一旁的軟椅上。
風一吹,衣袍上沾染的酒氣,在四周起起伏伏。
淩霄偷偷擡頭,觑了一眼自家世子,“世子,您怎麼了?”
陸時安撐着額角,低聲說道:“沒事了,你先出去吧!”
“您一夜沒合眼,還是先睡會兒吧,待會兒等屬下問過夫人,如何備歸甯禮後,再來叫您。”
“春梅可曾同你說過什麼?”
淩霄搖了搖頭,“那會兒屬下想着過去問問,誰知竟被春梅趕出來了。”
他現下也是一頭霧水。
陸時安深吸了一口氣,擺了擺手,讓他出去。
房門被關上後,房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陸時安起身走到西邊的書案前坐定,從一旁的紫檀木匣裡拿出了一枚精緻的香囊。
将香囊徐徐打開,裡面是一張小像。
盡管輪廓不明,但依稀可以辨認出,這張小像畫的人,究竟是誰!
指尖微微摩挲,陸時安的眸子裡黑壓壓的,看不出一絲旁的心緒。
思忖間,門外傳來了淩霄的聲音。
“世子,夫人說,若是世子無暇,就不必陪她歸甯了。”
陸時安揉了揉眉心,将小像放進了香囊裡,又将香囊放進紫檀木匣裡放好,這才起身出了門。
“夫人呢?”
淩霄瞪着一雙大眼睛,一臉無辜的說道:“夫人剛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