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坐下,擡起手學着太醫把脈的樣子,細長的指尖搭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“我好像,感受到衡郎的心跳了。”
陸時安微怔,眸光落在她皙白的手指上。
宋意甯徐徐挪動,握住了他的手,垂眸望着紙上的字,“殘忍的人,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。”
會問出這樣問題的人,怎會是冷血之人?
“不知衡郎,在外頭有沒有養别的人?外頭的瞧見這兩日你我成親,使起了小性子,衡郎不得已,隻得晝夜陪在身側哄着。”
她擡起頭,迎上他的眸子。
陸時安神情松動了幾分,“家裡養一個,我都有些自顧不暇,如何還能顧旁的。”
“自顧不暇?”宋意甯挑眉。
陸時安極淺的勾了勾唇,反手握住她的手,眸子微深。
“此前在嶽母靈前發過誓,此生隻愛阿甯一個人。”
宋意甯嫣然一笑,親了他一下。
“我也隻愛你一人。”
陸時安抱起宋意甯一路進了卧房,月色輕盈,花香浮動,他每一步都走的極穩。
房門關上,珠簾微動。
“陸時安,以後你的任何事,不能瞞着我。”
“好,不瞞。”
“陸時安,以後你要記得,我們是一家人,風雨”
宋意甯最後這一句,聲音很小,還未說完,就被無聲的吞沒了。
第二日清晨,宋意甯醒來時,身旁照舊沒了人。
春梅撩開芙蓉帳,扶她起身,“夫人,世子去早朝了,臨走前說會給夫人帶夫人前幾日想吃的乳餅,請夫人等着他一道兒用早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