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裡,一柄纏着紅綢的木弓懸在杏花樹下。
陸時安伸手拿了過來,另一隻手挽着宋意甯的手,帶着她朝後院的練武場走。
站定後,他自身後環住她,指尖輕輕地撥正她握弓的姿勢。
春風拂過,幾片花瓣紛紛揚揚的落在宋意甯的青發上,陸時安漫不經心的替她拂去。
“肩要平,眼要定。”
宋意甯深吸了一口氣,将箭搭在弦上,使勁拉動。
“嗖”的一聲,羽箭離弦,落在了離她兩步遠的地方。
陸時安失笑,“不着急,慢慢來。”
宋意甯眼下腰酸背痛,哪有什麼力氣拉弓射箭的。
反觀某個狗男人,氣定神閑的坐在一旁飲茶
她挑了挑眉梢,起了壞心思。
拿起一支羽箭,再次搭在弦上,拉起弓弦的刹那,突然調轉方向,對準了陸時安。
在一旁守着的淩寒見狀,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夫人,這可是真的箭”
陸時安慢條斯理的放下手裡的盞子,靜靜地坐在那仰頭看她。
兩人目光短暫相接,宋意甯松了手裡的弦,悶聲道:“你為什麼不躲?”
陸時安失笑,漆黑的眸子裡盡是正經。
“我這條命,早就是你的了。”
淩寒和一衆伺候的下人默默的背過身去。
宋意甯紅着臉上前,還未開口,就被人打橫抱起。
“北郊行宮裡的櫻桃,該熟透了,今日先不練了,為夫帶你去吃櫻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