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郎君。”
護衛上前行禮,陸恒川聽見聲音,擡頭,目光落在了初十的身上。
他沖着護衛吩咐道:“我送初十大人出門,你先下去吧!”
護衛應了一聲,快步朝一側走去。
初十邁步向前,經過他時,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我今日這麼做,全然是為了昭娘,與你無關,三郎君不必謝我亦不必覺得欠我什麼。”
“倘若三郎君真的要謝我,就請以後對昭娘客氣些。”
“不必送了,我知道路。”
說罷,她不給陸恒川一絲說話的機會,大步流星的朝府門口走去。
陸恒川望着那道灑脫的身影,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。
月影西斜,整個永安城漸漸地攏在了一層薄霧之中。
昏昧的街道上,一輛馬車徐徐的朝西城門駛去。
一刻鐘後,西城門的護衛将人攔住,還未檢查,就見裡面的人伸出了一塊牌子。
護衛見狀,立馬打開城門,将人放了出去。
沿着官道朝南走了半晌,一直到看不見永安城的城樓,馬車這才徐徐停下。
車夫撩起門簾,三個人一前一後的下了車。
月色朦胧,馬車檐角懸着的燈透着絲絲縷縷的光輝,映着女子面容上的淚,宛若蒙塵的珍珠一般。
“行了,為父如今隻能幫你到這兒了,日後你能活出個什麼光景,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站在一側,一襲墨色衣袍的男人,赫然便是今日在蘇府答應處置了自己女兒的鄒遠明。
而在他的身旁站着的婦人,便是鄒三娘的生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