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意甯若有所思,“他當真這麼同你說的?”
齊少卿聞言,緊皺的眉頭頓時松了松,“是。”
他就說,區區婦人,如何敢攔官府辦案。
她要台階,那他便給她一個台階。
宋意甯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,旋即一開口,差點兒将面前的男人氣的背過氣去。
“誰同你說的,你找誰去。”
“你”
眸子沉了沉,齊少卿索性将來意言明。
“前一日夜裡,新上任的戶部員外郎鄒大人一家三口死在了城外,城門口的守衛說,宵禁之後,隻有世子帶人出城了。”
宋意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,“所以呢?”
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齊少卿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“經仵作驗屍,鄒大人一家三口死的時辰,與世子出城的時辰,一緻,所以本官合理懷疑,鄒大人的死,與世子有關。”
宋意甯仍舊不緊不慢的點頭,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。
“證據呢?可有人證,物證?”
她料定眼前這位大理寺卿拿不出證據,不然他早就帶人将國公府圍起來了。
大理寺辦案的架勢,她雖沒親眼瞧見過,可也聽說過。
齊少卿有些惱怒,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。
就是因為沒證據,他這才三番兩次被人當做猴耍!
“夫人今日是鐵了心要與本官作對了?”
宋意甯咧嘴笑了笑,假模假樣的說道:“齊大人這是說的哪裡的話,齊大人一無诏令,二無證據,光天化日之下,強闖國公府,我不過是阻攔一二,怎麼就成了與大人作對了?”
“朝堂上的事,我一介商賈不懂,但我夫君,還有三弟都在朝為官,不知齊大人今日諸般行為,被那些個言官知道了,會不會”
後面的話,她沒有說完,但威脅的意味十足。
齊少卿氣的咬牙切齒,卻偏偏拿她沒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