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三日,宋意甯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床前,照顧着陸時安。
好不容易等到他身上的傷口瞧着不那麼吓人了,宋意甯這才有心思處置府裡的下人。
一上午的空,她将府裡同管家沾親帶故的下人,全都換了一個遍。
管家不服,還要強辯,被宋意甯三言兩語吓得噤了聲,隻能灰溜溜的交出權柄,離了國公府。
宋意甯特意讓淩寒派人去盯上幾日,一旦發現有什麼異樣,即刻來報。
畢竟在國公府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,若說沒有點兒勾結,她定是不信的。
淩寒有些不解,“夫人,管家貪墨了府中這麼多銀兩,按照律例,也夠他死上好幾回的了,為何不讓屬下将他處置了?”
宋意甯擺了擺手,“如今多事之秋,我們能低調些,便低調些。”
她雖不知道陸時安在籌謀些什麼,不能與他風雨同舟,卻也不想做他路上的絆腳石。
淩寒恍然,立時吩咐人去盯着管家。
申時剛過,宋意甯準備替陸時安換藥,就見初十帶着人匆匆的進了扶風居。
“這個時辰,你怎麼有空過來?我給你備的夏衣,可都收到了?”
宋意甯見到她,還有些驚奇。
初十微微颔首,“我都試過了,合适。我今日過來,是想同你說,南邊出了匪亂,禍及漕運,我奉命去剿匪,此行快的話,個月,若是慢的話,怕是要等到年關才能回來。”
“什麼時候走?衣裳盤纏,可都帶了?過些日子,南邊定然很熱,你若是不着急的話,讓老頭給你配些防暑的藥飲。”
宋意甯早在知曉她入了軍時就明白,初十不可能在她的身邊安安穩穩的待一輩子。
可她沒想到,這一天,會來的這樣快。
初十看穿了她的心思,擡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,眉目疏朗,語氣清淡。
“我會沒事的,放寬心。待會兒就走,衣裳盤纏都有,至于防暑的藥飲就算了,大家都不帶,我帶着自己喝,也不太合适。”
“那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