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梅聞言,忍不住偷笑,這程掌櫃倒是細心,知道自家姑娘每日睡到辰時才醒,所以定了個巳時二刻的時間。
宋意甯擺了擺手,讓小厮下去了。
“春梅,吩咐人收拾行裝,咱們出去逛逛。”
現在不過巳時,天兒就已經熱起來了。
這永安城太悶了。
淩寒上前,有些擔憂的問道:“夫人,您當真要跟程掌櫃南下嗎?”
雖說這程掌櫃近些日子的确是靠譜了些,但她忘不掉此前他做的那些事。
宋意甯垂眸低笑,清淩淩的杏眸裡漫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。
“我如今還怕什麼呢?”
“夫人,您說什麼?”
宋意甯的聲音有些小,淩寒沒有聽清楚。
宋意甯聞言,再次仰起頭時,眸光溫潤,“我說,有你,我怕什麼呢?”
話雖是這麼說,可淩寒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她總覺得這個程掌櫃,不懷好意。
第二日一早,不到卯時,宋意甯就醒了。
春梅端着水盆進來伺候的時候,宋意甯已經換好了衣裳,正坐在菱花鏡前失神。
“姑娘,這身衣裳真好看。”
鏡中的女子一襲绯色織金牡丹紋齊胸襦裙,外罩輕如蟬翼的泥金雲煙大袖衫,腰間束着綴滿珍珠的腰帶。
三千青絲散在肩頭,回眸一笑,宛如花園裡的牡丹成精了。
春梅興沖沖的站在她身後,拿起兩支海棠金鑲玉步搖在她面前晃了晃,“姑娘,今日簪這兩個步搖可好?”
“你如今的眼光,越發的毒了。”
宋意甯也記不清,自己多久沒打扮的這麼“招搖”了。
她以前最愛金銀首飾戴滿頭,穿的好看些,自己心情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