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避,從來就不是正解。
“其實這些日子,我斷斷續續的想了許多,可是無論我做什麼樣的假設,每個假設裡,都希望有你在。”
“父親的背叛,母親的黯淡,成了刻在我心頭的一道疤,沒遇見你之前,我對所謂的天作之合,郎才女貌,嗤之以鼻,遇見你之後,我仍舊心存懷疑,直至你一次又一次堅定的選擇我,才讓那塊冷硬的石頭,長出了血肉。”
她也記不清,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,利益逐漸褪色,一顆真心占據主導。
“陸時安,我們慢慢來,好不好?”
陸時安眸子猩紅,垂下眼看她時,宋意甯心疼了一下。
纏繞着的結,總有被解開的那一天,她不想在那天來臨之前,再失去他一次。
不等她再次開口,眼前的人身子一軟,徐徐倒下。
“陸時安,你怎麼了?春梅,來人,來人,去請我師父來。”
薛開山正在自己的院子打盹,突然就聽見一陣敲門聲,一陣風卷過,他還沒回過神,整個人就已經被架着朝前院走了。
不多時,看着躺在榻上的人,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。
“宋昭啊宋昭,老頭我這麼大年紀了,你居然這麼狠心”
宋意甯不由分說,掏出一張千兩銀票。
薛開山默默地将銀票折了折,塞在了懷裡,不由分說的走到床榻旁,替陸時安診脈。
這一套動作,行雲流水,一氣呵成。
宋意甯扶額,垂眸望着榻上的人時,清淩淩的杏眸裡,逐漸起了一層霧氣,似是傍晚時分落過雨的密林,透着一絲迷茫。
“沒什麼事,操勞過度,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