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時安眸子微冷,唇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弧度,“天譴?即便是要遭天譴,我亦不會讓阿甯落到你這種口蜜腹劍,笑裡藏刀的人的手上。”
“口蜜腹劍,笑裡藏刀,世子對我的評價當真是高呀!”
程宴舟始終一副笑眯眯的模樣,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,這張好看的皮囊下,究竟藏着什麼樣的禍心。
“淮南王的義子,又怎麼會是普通之輩呢!”
陸時安眸色漸深,視線徐徐的落在了對面男人的臉上。
有那麼一刹那,程宴舟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鸷,不到須臾,恢複如常。
“陸世子在說什麼,我怎麼聽不懂呢?”
陸時安料到他不會承認,從淩霄手裡拿過一枚令牌扔到了桌上。
“昨日我的人湊巧抓到了一個監視國公府的暗衛,稍加審了審,那人便将什麼都說了。”
程宴舟眸子微冷,暗罵了一句“蠢貨”。
下一秒,胸口血氣翻湧,才換過藥的傷口開始疼了起來。
陸時安神色淡淡,“淪為棄子,被親近者背叛,程掌櫃如今的日子,也不好過吧?”
程宴舟冷笑,霎那間卸掉了臉上的僞裝。
“世子打算從我這裡得知什麼呢?”
陸時安勾了勾唇,“該知道的,我都已經知道了,今日同程掌櫃說這些,隻是希望程掌櫃,離阿甯遠一些。”
程宴舟目光陰鸷,“倘若我不呢?”
左右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,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?
陸時安身子微微前傾,沉沉的目光之下,是極具壓迫感的氣勢。
“程掌櫃的這條命是阿甯救回來的,該惜命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