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昭自從從平州調任戶部員外郎後,一直勤勉政事,不曾弄過什麼旁門左道的事。
他若是親自來賠罪,想必事情定然鬧得大了。
淩霄如實回禀道:“因為夫人的事,文大人特意備了禮”
“夫人怎麼了?”
陸時安步子一頓,原本清淡的眸子,霎時陰沉了幾分。
淩霄見狀,趕忙說道:“今日在浮雲樓,文大人的管家将宋郎君打了,夫人正好看見”
這一次,他的話又沒說完,就見自家世子已經急匆匆的朝外走了。
“夫人,她沒事”
他站在風中愣了愣,旋即快步追了上去。
夜雨如注,青石闆上濺起的水花打濕了男人的袍角,陸時安顧不得撐傘,穿過庭院時,廊下的燈籠被風吹得來回搖曳,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淩亂的光影。
“夫人呢?”
春梅正在門外守着,猛不丁的見到他,還沒反應過來。
“世子您怎麼來了?”
陸時安腳步未停,雨水順着眉骨滑下,眼底一片焦灼。
“夫人呢?”
春梅被他淩厲的眼神吓得後退半步,指了指身後的門,“在在裡面。”
等她反應過來時,連忙攔在了陸時安面前,“世子,您不能進去”
可她如何能攔得住陸時安,“嘩啦”一聲,房門被推開,面前的屏風倒映着女子姣好的身形,極其難聽刺耳的歌聲伴随着水聲從屏風另一邊傳來。
“姑娘,世子來了。”
歌聲戛然而止,正在沐浴的宋意甯驚慌的尖叫出聲,陸時安“啪”的一下關了門,阻隔了身後跟着進來的目光。
尖叫聲驟停,宋意甯回過頭,望着眼前朦胧的身形,“你怎麼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