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餓,那就再陪舅母說說話。”
宋意甯在賀飛雁這兒一直待到了晚上,吃過晚膳才回了自己院子。
今晚月亮似圓盤般懸在東南枝頭,宋意甯望着水中倒影,下意識擡頭,望着月亮突然想起了初十。
“也不知道初十怎麼樣了?”
如今許多事都圓滿了,隻差初十。
春梅也學着她的樣子,仰頭看向天邊的月亮,“姑娘,前些日子初十不還來信說一切安好嗎?”
“我給她寫信,一寫就是三四張,她就隻回寥寥幾句話。”
“您的字,鬥大如牛,實在是”春梅說到這兒,突然察覺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,她立馬改口,“實在是好看的不得了。初十忙着剿匪,這寥寥幾句話沒準兒還是在野地山坳裡給姑娘寫的呢。”
“我也沒怪她,就是想她。”
自從進了永安城,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發生,日子過得飛快,她與初十,好好慢慢的就走在了兩條路上。
“姑娘,想些開心的事,初十再回來,就該升遷了吧,她臨走時,不是說年關前定能回來,您不如好好想想,該送她一份什麼樣的大禮,賀她升遷。”
宋意甯眸子亮了亮,頓時來了精神,“有道理。”
她興沖沖的推門進去,正打算好好想想,該給初十準備什麼大禮時,一擡頭,就見某位世子正坐在她的小書案前看她先前練的字。
“不許看。”
宋意甯見狀,快步撲過去,想要将他手裡的宣紙搶過來,誰知紙沒拿到,還被人禁锢在了懷裡。
擡眸,男人勾唇一笑,溫潤如玉。
“此前說要陪你練字,一直未能履諾,不如今晚我陪你?”
宋意甯将宣紙奪過來揉成一團,背對着他,“世子這是嫌棄我字醜了?”
“阿甯什麼樣子,我都喜歡。”
宋意甯轉過頭,眨着一雙大眼睛,認真的看着他。
突如其來炙熱的目光落在臉上,陸時安心口一動,擡起手撩了撩她落在額角的發,“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