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陸時安輩分小,但人家的身份擺在這兒,如今又說了這許多掏心窩子的話,顧長松心裡發慌,屬實有些坐不住。
宋意甯的心思,賀飛雁已經知曉了,她看了一眼自家夫君,默默的點了點頭。
顧長松見狀,高懸着的心,這才落了幾分。
他就這麼一個外甥女兒,自是希望她能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夫婿。
擡頭,寬敞的院子裡,是一排排蒙着紅綢子的納彩禮,格外的晃眼。
這樣的禮數,放眼整個永安城,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份。
顧長松頓了頓,沉聲道:“既如此,那咱們就商議商議婚期吧!世公爺請坐。”
讓他突然改口,當真還有些不适應。
陸時安擡眼看了看隐在屏風後的身影,極淺的勾了勾唇,拱手行禮後,邁步走到一旁坐下。
趁着他們在商議婚期,宋意甯帶着春梅出門,将淩寒叫到一旁,好奇的問道:“你家世子怎麼一扭臉就成了國公爺了?”
陸洵自缢一事,她此前已經聽淩寒說過了,隻是這一陣子,不曾聽說國公府辦喪事,怎麼陸時安突然就襲爵了?
淩寒頓了頓,有些為難,“國公爺住的院子前些日子突然走水,一晚上的空兒,全都燒沒了。其實先皇早有遺诏,讓世子襲爵,世子一直沒有領封,直至今日一早,才進宮領封謝禮,世子祭祀宗廟後,便直接帶人來提親了。”
事關國公爺的事,她不知道哪些能說,哪些不能說,隻好說些旁的,混淆視聽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宋意甯聽到第一句話時,心咯噔了一下,目光不自覺的朝正堂的方向看去。
淩寒晃了晃神,“夫人,您問的是?”
“國公爺院子走水的事,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淩寒遲疑了片刻,照實說道:“一個多月以前,世子重傷才醒沒幾天。”